冰之启示：一个关于科学与耐心的故事

当他看着那些立方体漂浮在这清澈得令人着迷的液体中时，他意识到玻璃是冰冷的。它不仅仅比他的手指凉爽——他在搏斗中整个身体都变热了，毫无疑问——它实际上是冰冷的，真的很冷。就像手中握着一个冬夜一样，这在夏天中间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愉快体验。他用手擦拭着玻璃，用灰尘弄脏了一小段。他可以看到水珠在表面的外侧形成，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如何发生的。

爱德华一定注意到了他的着迷，因为凡听到他在一会儿之后开口说话。

'这是什么？等等，你…你知道什么是冰吧？'他听起来不确定。

凡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冰？'

'你知道，像固态的水？'爱德华的表情因他的茫然而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嗯…泽克斯也有冬天，对吧？'

'是的，'凡心不在焉地说着，盯着玻璃中的立方体。

'你们有雪吗？'

凡皱了皱眉头，试图回忆起他是从哪里听到这个词的。'北方的国家有一种关于从天空中降下的白色粉末的传说吗？那就是被称为'雪'的东西吗？'

爱德华张了张嘴。他似乎有些愣住了。

'一个传说？真的吗？'

'那么这些故事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爱德华难以置信地揉着头发。

'那么冰到底是什么？'

'哇…好吧，看。当水变冷时，它会变成冰。它可能看起来像白色的粉末，然后你称之为'雪'，但当你把它压缩-嗯，我的意思是，紧紧地放在一起…非常紧密地……然后它看起来不同。就像这样。'他戳了戳玻璃。'当它变暖的时候，它会变回水。就像现在一样。如果你仔细看，你可以看到冰融化并变小了。'

凡立即把玻璃靠近自己的脸。爱德华是对的，它们正在变小！他的眼睛睁大了。

'太神奇了，'他低声说。

爱德华似乎并不太感动。

'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不知道冰…'他嘟囔着。'在理解基本化学之前，我们确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凡放低了杯子，羞愧地望着他的老师。'对不起…'

'嗯？为什么？'

'你努力地教我，然而…我…'凡很难说出口，他非常讨厌被称为愚蠢或白痴，但和爱德华在一起的时间让他有点谦卑。至少足够让他大声承认这一点：'…我并不聪明，相信我，我在努力，老实说！我很努力，但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需要训练和学习战斗才能进行炼金术，从你的做法来看，这可能很明显，但我就是不懂。而且…'他伤心地看着手中漂亮的玻璃。'…而且…我不认为我会明白的…'

爱德华皱起了眉头，双臂交叉。

'听着，凡，别误解…你不是白痴，也不是没有希望的——相信我，如果我认为你是，我不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但你刚才说的真的太蠢了。'

'啊？'凡抬起头。

'你真的以为你一个月就能学会炼金术吗？'爱德华怀疑地扬起眉毛。'即使对于受过良好教育、聪明的成年人来说，理解炼金术的基础通常也需要几年的时间。你可别因为我们的起步困难就放弃。'

'我没有放弃！'他抗议道。'我…我只是觉得…我，呃…'

'怎么了？只是觉得，什么？'

'对不起！'凡突然说出来。

'你已经说过了，现在你究竟在为什么道歉？'现在爱德华似乎又生气起来了。

'因为我是一个可怜的学生！'他沮丧地解释道。'我什么都不对…你给了我这么多，我欠你的…你总是谈论等价交换，对于我们得到的一切，我们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而我甚至不能通过成为一个好学生来回报你！我是-'

'住口！'爱德华粗暴地打断了他。'停下来。'

凡闭上嘴，忧虑地望着他。然而，爱德华不再生气了。他用一种奇怪的同情、烦恼和焦虑的混合表情望着凡。凡以前从未见过他脸上有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