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被认为是战后社会民主主义的黄金标准。在其鼎盛时期,瑞典是世界上最平等的社会之一,有一个慷慨的福利国家致力于保障所有公民拥有舒适的生活水平。即使与其他欧洲国家相比,这些国家也发展了相对强大的社会民主主义运动和福利国家,瑞典在其成就方面也是独一无二的:通过无与伦比的再分配政策实现了最低的收入不平等和非常低的失业率水平。

瑞典的卓越福利国家是如何形成的?答案很简单:数十年的阶级斗争和组织。

在他1983年经典的研究《瑞典社会民主主义的民主阶级斗争》中,社会学家瓦尔特·科尔皮(Walter Korpi)挑战了有关经济发达社会阶级冲突演变的普遍正统观点。针对主张在先进工业社会中,阶级对于经济分配的冲突越来越不重要的理论家,科尔皮认为,阶级之间的冲突仍然是核心问题,只是采取了新的形式。而对于那些认为工人组织和议会政治对于促进工人阶级利益没有多少帮助的人,科尔皮认为,工会组织和社会主义政府的控制使工人能够从根本上改变社会权力平衡,并从资本家阶级中获得重大让步。

科尔皮试图展示瑞典的阶级斗争如何演变为不仅仅是产业车间争端,还包括选举竞赛和政策斗争,从而导致了一个异常平等的社会的发展,以及为什么瑞典数十年的社会民主主义进步最终被阻止。今天,随着左翼努力振兴社会主义运动并在此过程中获得社会民主主义,以及阶级的政治意义再次受到质疑,科尔皮的论点可以为社会主义者提供关键洞见。

科尔皮通过比较多个发达国家的数据并以瑞典为中心案例研究,认为工人组织和政府控制对于解释瑞典福利国家的慷慨和高度的社会平等至关重要。这个论点的核心是“权力资源”理论。

资本家对生产手段的控制赋予了他们对工人阶级的过度权力,后者只有劳动力可卖,几乎没有影响国家政策的能力。资本家在这里利用自己的优势——科尔皮称之为权力资源——来支配工人,并指导国家为他们的利益服务,对工人的利益来说是不利的。

但是通过组织和集体行动,在工会和政党中,工人们可以组织起来反击。如果他们建立起足够强大的组织,他们可以挑战资本主义本身的权力结构。

这正是瑞典工人所做的。从19世纪末开始,工人建立了一个强大而有组织的工会运动,按产业划分并由一个中央工会联盟——Landsorganisationen(LO)统一,该联盟与瑞典社会民主工人党(SAP)密切合作。

20世纪初期的瑞典,以一系列激烈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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